想名字好麻煩耶

從前初識這世間
萬般流連
看著天邊似在眼前

 

情生意动 (二十三)

琅琊榜同人  耽美向  CP-靖苏,蔺流

我來還債了,請原諒不才在下小人我的更文速度....(趴跪)

前情提要:藺少閣主,你爹喊你回家成親 !

上篇連結  情生意动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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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下了一场大雷雨,用完午膳后雨势转小,湿润土壤的土腥味,混合淡悠的檀香,隐约飘散于厅堂。一身湛蓝的少年盘腿坐于檐廊,额头顶着梁柱一动不动,无心于室内落珠般的抚琴声,倒是屋檐上的雨水低落的脆响回荡在耳里。

 

身子懒洋洋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厨房端来的干果点心一个没尝,明明应该是雨过天青,少年郎白净的脸上却依然蒙着一层乌云。

 

蔺晨尊父亲之命于中秋之前回琅琊阁,虽然路程不远,但还是提前离开廊州。

 

既然萧景琰已回京,江左盟府第又是个针扎不进的大铁桶且高手云集,自己无需太操心。

 

另外蔺晨很清楚,自己心里有道槛暂时跨不过去。

 

飞流原本些许期待蔺晨会在离开前与他说那句从来都说不腻的话-''小飞流,要不你跟着蔺晨哥哥一起---'',但这次蔺晨什么也没表示,只让他留下来陪着梅长苏。

 

看着蔺晨驾马离去的背影,飞流很是纳闷,心中涌上一股表达不出的酸楚。原以为大吃一顿、玩闹一翻再睡上一觉之后就没事了,怎知隔天晃到厨房看着柜上的熬药罐子,到鸽房见着一只只纯白的鸽子,就又想起蔺晨,那闷劲就是久久不散。

 

从未有过的失落感让飞流相当无法理解,只能与自己生闷气。梅长苏弹奏了一曲又一曲,看了些书、写了几封信,茶水滚了放凉又再滚上,看着一个落寞的身影僵持许久自己也静不下。

 

「今天厨房备的点心不好吃吗,不过午饭吉婶煮的都是你爱吃的菜色,你却也没吃多少。」

 

「苏哥哥……不舒服……」

 

飞流极其难得会表达身体不适,梅长苏立刻起身朝飞流走去想看个究竟:「哪不舒服了?可是肚子疼,哥哥着人拿药来。」冰凉的手掌贴上飞流的皮肤看是否发热,再顺下往腹部处一贴。

 

「不是,这里……」飞流指着自己的胸口:「堵着!」

 

梅长苏挑了眉勾起嘴角,手指绕着飞流落至前额的发:「真是…长大了心思多,多到连饭都吃不下,你瞧,这雨完全停了,中秋将至,这几日一到傍晚,庆余街就会开始热闹,哥哥这几日待屋里乏的很,想去一逛。听说那多了不少好吃的,看来你没口福,当真可惜---」

 

听见关键词汇,飞流未等到梅长苏语毕便立刻跳起身:「要吃!」并且立刻着急去拿了梅长苏的外袍要让他套上,那兴奋与期待的模样,彷佛方才的乌云密布都未发生过。

 

*******

「少阁主回来啦,老阁主与客人在议厅泡茶。」


 蔺晨将行囊交给阁里的使役,见对方收下东西时看着自己勾起一丝笑意,看来阁里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已经知道蔺老阁主这次回来的目的。


回房间的半道上还看见厨房的阿嫂正端着茶点往议厅方向走去,蔺晨上前叫住,往托盘上一瞧,都是一些精致的小糕点和切成入口合适大小的水果。


「大嫂子,我爹带回的是什么样的客人啊?」蔺晨明知故问。


「哎呀,少阁主您回来啦,我想您其实也挺清楚的吧!我知道少阁主的脾性,但刚刚瞧了一眼,觉得老阁主眼光挺好,您也老大不小啦,这次可别倔啊!」


阿嫂说完便笑咪咪地继续往议厅去,蔺晨撇着笑慢慢悠悠的晃回房间,反正这会儿老爷子不会突然说走就走,着急什么?梳洗一番换了件干净的常服,写了要至廊州和京城的书信、交代阁里的学徒将一些档案归档后,才决定缓步的晃到议厅向久未谋面的父亲请安。


离开廊州的前一晚,梅长苏与蔺晨秉烛夜谈。


「你心里有底吗?老阁主究竟看上哪家姑娘?」梅长苏端着药碗,拿着铁铲捣鼓着炭火问到。


蔺晨像是没骨头,懒洋洋的仰躺在梅长苏面前,拨弄着扇子,听梅长苏这么一问,便翻了一个侧身回问:「怎么?你倒是有些什么想法?」


「在未叔那叨扰时,他老人家曾想藉我说媒,希望我多美言,能凑合---」


「唉唉!打住先!未明什么时候找你说这些了?那老头子也真是,别别扭扭的,干嘛不直接找我阿,是不是你俩有什么猫腻,想整我是吧?!」


梅长苏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白眼:「谁有那闲工夫?他要说谁的媒你该心里有数吧?且不说人家姑娘只是他的义女,即便亲生,依他与你的交情自然也清楚你肯定一口婉拒,先找你还能有后路吗?」


「我以为你该担心的是萧景琰,搞不好未明会错意,乔姑娘看上的是他。」


「你以为嫁入皇室这么容易啊,即便是家中有权有势,也不能随便娶之,我的担心是当时她早已识破景琰的真实身分,却也很丝毫不避讳的在我面前说,或许是想就此博取我的信任,乔姑娘相当有可能与刺杀一事有关连,但她倒是直接告诉我她对景琰不敢兴趣。我猜成亲这事可能是未叔托人找到老阁主说去,只是那姑娘城府深,身手了得你知我知,老阁主也不可能看不出来,所以搞不好人家姑娘对你是真一片痴心,你说呢?」


「以我与乔姑娘相处下来,倒也没见她对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都是君子之交的态度居多,那就姑且算隐藏着什么秘密吧…倒是你这,总觉得也有些安静过头了,或着金陵那头又已经有人着手接着布局,我看你也赶紧张罗回去吧,免得你跟陛下两人心都悬吊着……哼哼,谁知道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梅长苏看着蔺晨的表情,依旧是那样轻松自在、游刃有余。


蔺晨竖立门旁,神态自若的理了理衣袖,往屋里对自己的父亲打了声招呼:「爹,我回来了。」见父亲端着热茶吹着气,并未抬头看他,便自行挪步坐在父亲对面,也给自己到了杯茶。


「混小子,回来就该立刻见我,居然让老夫在这等你,不象话。」


「我自然不象话,我肯定是像您,再不济也像我娘阿。」


「哼!」蔺老阁主撇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却也没有反驳,轻咳两声便转移话题:「那个,长苏还好吧?」


「长苏好得很,滋润着呢!我想不用多久,京城苏宅那打点好他便会前往,对于金陵,他现在是归心似箭。」


「之前发生的事,我已经知晓的差不多了,不过这件事呢---」


着父亲话家常,蔺晨索性打断了他的话:「且慢!爹,您这次突然回来的目的可不是来下指导棋的,咱父子俩也从来不迂回,您还是直说您~自~个儿~的正事吧!」


「那好,反正我信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女儿家呢是替你订下了,我看中秋那日不错,月圆人团圆,你们就赶紧成亲吧!」


「我如果说不呢?再说您不会是要我洞房花烛夜时才知晓对方的面容吧?」


瞧着对面那张遗传自己九成长相的面容的一脸贼笑,蔺老阁主端着脾气,收起想举拳头往自己儿子脸上挥去的冲动:「既然你也问了…」蔺老阁主用手指顺了人中两侧的胡子,点了点头,撇头瞄了眼右后方便说:「妳出来吧!」


还是饶有兴致的伸着颈子歪着头想一探究竟,但人一走出屏风,蔺晨自然也没了多大的惊喜。


「蔺公子这些日子安好?」


姑娘端庄大方甜笑温婉,一见蔺晨就赶紧行个万福礼,蔺晨也彬彬有礼、笑容可掬,也假装惊喜的问到:「乔姑娘…居然是妳…妳怎么…妳是怎么跟我爹…」


「乔姑娘经常一人在外历练,我先前正游江时,她也是要过江便请我载她一程,便是在那时相识。途中我们聊了许多,后来未老头托人找我,知道你与长苏去找过他,也得知乔姑娘居然看上你这浑小子,至于未老头那我已然打过招呼,他可是相当迫不及待让你当女婿,所以这门亲事我跟未老头就谈妥了。」


蔺老阁主粗略的交代完,就起身准备离去,回头看了眼自己皮笑肉不笑的独子。


「乔姑娘貌美端惠,思绪有条有理,我不觉得这门亲事有哪不合适,我让你俩随意。晨儿,家事为大,你莫要再胡思乱想,为父说的话你可明白?」


蔺老阁主刻意在最后两句话加重语气,话说完便离开。


蔺晨温和有礼地"盯着"乔罂一会儿,终于开口:「……还请姑娘对蔺某解释整件事情。」


「蔺公子似是有些排斥?也不怪蔺公子,算是奴家鲁莽,之前羞于向您倾诉,与老阁主相识也只是偶然,但奴家真的只是倾心于你而已,蔺公子是否真心看不上我?」


「姑娘很好,原是我不配,且我也向往逍遥自在,不好耽误姑娘。」


「我知道公子有心上人,但我不介意。你莫看我也长年在外逍遥,实则步履蹒跚,有幸受恩于义父,其实我----」


「等等,你说…你知道我有心上人?真是奇了,之前我们叨扰贵庄的日子虽不少,先前也有一面之缘,但到底与姑娘不熟悉,我从来没提自身的事吧?」


「但你看那孩子的眼神便已然说明一切了。对了,那孩子呢?你让他留在梅宗主身边吗?」


乔罂看着蔺晨在自己提及"那孩子"时,嘴角微小幅度的抽动一下,接着对蔺晨解释:「其实,公子表现得极其隐密,只是奴家在外时是经常看人脸色的,所以在你与飞流互动时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且您细想,老阁主方才对你说的那些话,可见他也是早就察觉此事了。」


「姑娘莫要谦虚,你的眼力极佳,也识破了萧景琰的身分不是?」


乔罂被这么一问有些讶异,但也很实时地收回,用竹签串起一小块糕饼塞进嘴里,轻轻细细的嚼着,慢慢咽下:「看来梅宗主一直很在意阿,不过我真的对他的陛下不感兴趣。」


「那姑娘要不要透露妳对我是有真心…还是别有用心?」


乔罂叹了口气,微笑的将掌心搭在蔺晨手背上,就在蔺晨惊觉且要马上收回时,却被乔罂更快的速度抓定住,蔺晨是知晓眼前这女子有几把刷子,只是这看上去纤细,不想这手劲比想象中还大。


「蔺公子,你且听我说。」乔罂的声音清亮却温柔。


「皇帝陛下与梅宗主即便心意相通,却也无法将事情翻到明面儿上说,再者飞流那样子,他无法明白你的心意,所以我明了你心里的苦楚。义父常笑话我像只圈不住的鹰,蔺公子…其实呢,我也是向往相夫教子的安稳生活,这是我心中一个没见光的小心愿,是同情也好;受父之命也罢…你可否考虑成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蔺晨回到房内,呈现大字仰摊在床上,持续思索着乔罂的那番话,居然还有些心软了。他狠狠的用扇柄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先不论梅长苏会不会笑话他,到底是没套出乔罂与刺杀一事有无关联的蛛丝马迹,可琅琊阁的正主-自己的亲爹也不是省油的灯,若乔罂有什么破绽他还能观察不出?


这里头有什么样的局,老爷子是不会轻易透露的。


既然乔罂坚持要嫁,好吃好喝供着也不必举案齐眉,何不就做个表面功夫,看能玩出什么把戏。蔺晨将扇子往旁一扔,闭眼小憩。来日方长,看谁先套着谁。


*******

梅长苏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走累了,环望四周没见飞流的人影,摇摇头笑着,找了间茶馆进去。里头的伙计自然都识得江左盟的宗主,见贵客临门赶紧招呼,整出一间干净可观望夜空及街景的小厢房,备上了上等的武夷茶叶,还有从山间取来的清泉水供饮。


一小会儿,茶香逐渐随着茶叶在热水中舒展开而蔓延,飞流才拎着一堆吃食从楼台跳进,一包包的将食物摊在茶几上。搓了搓沾上些油腻的手,掏出荷包来算算自己还剩多少银子,再好好地把荷包塞回兜里。


梅长苏看着那绣工精致的荷包问飞流:「那荷包是乔罂姑娘送给你的吧。」


「恩,好看,喜欢。」


「那你喜欢乔罂姑娘?」


「乔姐姐,好!喜欢!」


「也是,他对你就像宫羽对你一样好,是吗?」


「嗯!!」少年郎愉悦的点头。


梅长苏思索一小会儿,接过飞流递过来的葱糖:「飞流,过一阵子…你蔺晨哥哥可能就会…跟乔罂姑娘成亲了……到时你可得喊她嫂子。」


「成…亲?」


「对,成亲,你也参加过盟里一些大哥的婚礼,记得吧,到处张灯结彩,眼前都是红通通的,新娘子头上会盖着红盖头…记得吗,很多人道喜…」


「蔺晨哥哥…也穿红色…拜天地?」


「对。在那之后,乔罂姑娘便是他的妻子了,阁里的人会喊他少夫人。」


「他胖!红色,不好看!」


少年郎噘起嘴,似乎开始厌恶这个话题,低下头开始思考自己要从哪样带回来的战利品中先下手。


接下来,周围只剩下飞流的咀嚼声,和楼下街道上的纷扰。就在梅长苏思考"许是飞流不清楚成亲这件事"而该不该继续此话题或者再用浅显一点的方式引导飞流时,飞流却先开口。


「为什么成亲?」飞流鼓着腮膀,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酱汁。


「人到了年纪,或许是因媒妁之言、或受父母之命,当然也有两情相悦的,想供组一个家庭承担责任,希望有个一儿半女,后半生也有人能相互照顾,所以成亲成家。」


「为什么,是乔姐姐?」


「这…不好说。蔺晨也到年纪了,老阁主大概希望他早日安定下来。他与未叔是朋友,朋友结成亲家也很常有。」


「蔺伯伯……飞流要听话…」


飞流对蔺老阁主有些距离感,倒不是因为蔺老阁主对飞流疏远或严厉,其实每次见到都是和颜悦色,偶尔丢个小礼物给他,但飞流就是莫名尊敬和畏惧。


不过飞流心思到底单纯,同一件事不会思索多久:「苏哥哥、水牛、也成亲!」


「咦?你怎么突然……」被飞流这么一问,梅长苏带着讶异回答:「我们…不能成亲。」


「你说,两情相悦!!」


「…我们飞流是不是懂些什么了?!」


此时,突然一阵喧嚷扰了梅长苏与飞流的谈话。


「---客人,您即便特意远道而来也不得如此擅闯阿,就算里头的人愿意见您,您也得容我先知会---」


梅长苏一个眼神,飞流便纵身跳至厢房门边将门拉开,便见茶馆的招待江老爹努力挡在门前欲阻止眼前一位男子进入。梅长苏本以为是有人在茶馆闹事,居然是冲着自己包的厢房。


被挡着的男子满脸不耐瞪着江老爹,被一双凤眼直直盯着,微沉的眼皮更显栗色,让江老爹暗里打了一哆嗦。


见到从厢房里走出来探究竟的梅长苏,男子立刻推开江老爹迎笑:「我方才在街上果然没看错,许久未见了,麒麟之才的江左梅郎,别来无恙阿。」


江老爹可怜兮兮地揉着撞上柱子的胳臂,看向梅长苏,面如止水也读不出什么讯息,只好懦懦的问到:「请问梅宗主,在下---」


「这位是北燕国的太子拓拔泓,算是上宾,贵店可否允许苏某借此处招待贵客,请您替我张罗些酒菜招待?」


拓跋泓满面红光的自行落座,又好似招待客人的是他一样赏了一锭银给江老爹,挥了手让他离开,喧宾夺主的气势替梅长苏满上酒。


「来,与先生久别重逢实在是难得的缘分,本王先干为敬。」


「太子殿下怎会来大梁,若是国事,派遣使臣来即可,身为太子您不可---」


「呵呵,老朋友见面,本王就想先与先生叙旧来着,先生依然是相同的脾性,与我向来都是直接了当切入正题,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绕弯了。」


拓跋泓给自己夹了几口菜,嘟囔着菜色不好,将筷子搁置一旁又灌下几杯酒:「说来本王真是惭愧阿,当年有幸得先生的麒麟之才助我登上太子之位,本以为我终于能立于人前一展鸿图,将北燕带至兴盛,不想本王运气还是差,那些因为善念放过的奸逆宵小居然合谋算计,蛊惑父皇将我太子之位废除,好一个骨肉兄弟,本王是何等善待他们与其家眷…唉呀…」


「所以,襄王殿下此时是出来游历散心的?」


拓跋泓面色愁容似是痛心疾首的像梅长苏吐露心声,不想梅长苏听着并没有什么波动,依旧浅浅的微笑,还立刻改口对自己的称呼,话语中带着嘲讽之意,觉得失落。


但拓跋泓并不放在心上,他胸有成竹,无论襄王或太子,那些称谓终将是会成为过往的纪录罢了。


「本王此次来访,希望先生像助力于萧景琰那那般,让我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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