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名字好麻煩耶

從前初識這世間
萬般流連
看著天邊似在眼前

 

情生意动 (六)

琅琊榜同人  耽美向  CP-靖苏,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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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俊朗的青年面容怡然,骑马来到莅阳大长公主府邸。门口的小厮见到他便赶紧上前毕恭毕敬行了礼道"言公子好。"

 

「景睿在吗?」言豫津下了马,得到了满意的回应,便将缰绳递给使役,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进大长公主府内。

 

前来迎接的是莅阳大长公主的二公子-谢弼,命下人准备茶水点心,与言豫津一道去了后院。两人并身走着互相寒暄了几句,便双双倚在走廊的柱子边,看着正在舞剑的人轻快飘洒、刚柔并济。

 

萧景睿心无旁骛的一遍又一遍演练着天泉剑法,几年前剑术不纯熟,也一直领悟不到其中要领,几年后心境随着历练改变,也使得在武学上有更精湛的表现,虽然剑法不全似卓家爹爹或青遥兄长那般内外合一、形神兼备,但也终能延伸出自己的一脉套路。

 

谢弼怕打扰到萧景睿,凑到言豫津身旁小声的的问着:「诶…豫津,你也有习武,你现在的功力如何?」

 

「我可没景睿这么勤奋。」言豫津撇了撇嘴:「武学嘛强身健体,意外时能够自保也就成了。」

 

此时萧景睿意识到有人声,才缓缓收功转头望向声音来源。其实言豫津的来意,萧景睿与谢弼都清楚,他并非跟以前一样单纯茶余饭后来闲聊的。京中发生的事能瞒得住市井百姓,却躲不过他们这些世家公子。

 

奉"圣上"旨意,圣上身体抱恙,需要商议的重要国事先行过问纪王爷和言侯,若商议不下,便由他二人转呈陛下。身为侯爵府言阙的独子,言豫津自然能从父亲那知晓朝中情势,也得替自己的父亲担待些琐碎的杂事。

 

他们三人自然知道关于圣上"龙体欠安"的严重性,而萧景睿因为在江湖上有几分薄名,也有南楚的血统,自然帮着江左盟暗中调查南楚和亲使团是否与此番暴乱有关。而谢弼只是默默的在一旁听着并无参与讨论,兄弟二人也未将此事告知自己的母亲来增添杂乱。

 

「诶~景睿,目前为止,江左盟还没能找到陛下可能的行踪吗?我今早去看望列统领时遇到冬姐,她都去三四趟了人就是没醒,探不出更多消息。听照顾他的大夫说,列统领的伤带着毒,还好只是身躯麻痹并不危及性命,但还是失血过多,恐怕得再躺上好一阵子。从陛下失踪当天,近身的目击者几乎都送了命,我方的人追至各边城门口,也都是尸横片地。往官道上除了受波及受伤的百姓,那些贼人几乎把证据都掩了去。」

 

「他们一定是早就有了周全的计划,实在很难追查行踪。就算陛下在路上能留下什么线索,肯定也会被那帮贼人发现并抹灭。我与冬姊和甄舵主暗中将南楚使团禁闭且盘问多次,他们都极力否定,此事与他们毫不相干。我正估磨着要不要跟他们说先把人放了,若真不是他们所为,一直囚禁他们,只怕传出去会不可收拾。」

 

「不可收拾吗?陛下失踪的事哪需要等着他们来传,京城内都有人在耳语了。我爹上午从宫中回来还对我说,有几个官员们觉得陛下病得太突然,又不许觐见,加之外面已有许多人在传当天有人看见陛下被暴民带走,都围着王爷和我爹闹腾。更夸张的还有要求先册立皇嫡子为太子已固国本……这点倒是被中书令柳大人给挡了回去。」

 

三人都叹了口气,谢弼注意着炭火上烧开的水,萧景睿看着他置进茶叶、洗茶、冲泡…等一气呵成的动作,将繁乱的思绪整理一番。端过谢弼给的茶便告诉言豫津和谢弼自己幾天後要出远门,已经向母亲报备过了。

 

谢弼微笑点头,让萧景睿放心家里,而言豫津只是扁嘴叹道自己若不是家父正在代管大梁朝廷,自己也得用力的帮忙盯着看谁想趁机作怪,否则就一起去。

 

「你帮忙盯着?就你这眼神,我看也只有大白天管用!」萧景睿扯着笑意吐槽。

 

言豫津不服气地在茶几上拍了一下:「哼!就你懂…夜盲眼也不是我愿意的啊!小爷我耳朵可灵了…」

 

*******

「蒙将军、聂夫人请留步。」

 

蒙挚和夏冬正要出宫,忽然被叫住,二人纷纷转头一瞧:「原来是蔡大人,您怎么到这来了?」

 

蔡荃见二人停下脚步便上前行了个礼:「下官想向蒙将军询问关于十多日前发生纷乱至今的调查结果。」

 

「蔡大人您也看见了,我与聂夫人还在奉旨查案,等到一应人证物证齐全,自然会上交刑部,尚书大人要务众多,想来也是席不暇暖,这点事您就别操心了吧!」

 

蒙挚想着该怎么搪塞过去,夏冬倒是老神在在,想也知道他蔡尚书辞色锋利,和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硬脾气,想唬弄怎么也得费上好大的力气,不如随他问罢了。

 

「蒙将军、聂夫人,下官能够合理的怀疑这件事情绝对非同小可,这才先向两位打探虚实。」

 

「喔?此话怎讲?」夏冬轻手拉了蒙挚一把,给他暗示后不疾不徐的应对着蔡荃的问话。

 

「像陛下这样的明君,會因为国事日理万机、劳累过度以至龙体抱恙确有其事。而纪王和言侯领着圣上旨意监国理政刚好是在发生纷乱的隔一天,现在坊间又开始有传言当天那群贼人掳走一个穿戴不俗的青年。事发地又有苏宅和林氏宗祠。那可是陛下一有闲暇就会去的地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奇异。」

 

「想不到蔡大人也会听信这样的流言蜚语。」

 

「聂夫人说笑了,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流言传了,就必须查证。难保日后不会有更令人惊骇的消息,若真只是造谣生事,便要立即遏止住歪风,让那造谣之人得到教训,所以我打听此事还算合理吧!」

 

「蔡大人所言即是,您立位于刑部,自然不能放过那些视法度于无物之人。只是关于您的问题和猜疑,蒙将军与我却无可奉告。蔡大人细想,这案子尚未查实,我们便将这未知告知于你,不也算是一种造谣吗?即便您蔡大人口风再紧,怎不知隔墙有耳?」

 

蔡荃半信半疑看着蒙挚和夏冬,觉得夏冬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可依然盘算着该如何争辩。稍稍近身几步:「这些皆是太后给的旨意吧…无论是令你二人查案或是让纪王、言侯监理朝政。」

 

蒙挚皱了眉头,看了一眼夏冬,再转头盯着蔡荃,将手至于后背搓揉拳头。

 

见状,夏冬走进离蔡荃只有半步的位置面对他:「无论太后下了何种旨意,都是为了顾全大局。太后的为人想来您也应该非常清楚。我二人有我们的职责,那便是查明案情和宫城安防;而你蔡大人也有您的职责,就是为陛下理好朝政。」

 

夏冬悄悄的从袖口拿出一枚拇指大小、摔了一个缺口的玉坠,递向蔡荃:「蔡大人,您是陛下最倚重的人之一,无论您信与不信,相信你也愿意为了陛下顾全大局才是。夏冬只有一句实情相告,陛下是真的病了。」

 

尾句,夏冬刻意压低声音、加重语气。并用眼神暗示蔡荃。蔡荃盯着那玉坠,深呼吸一口气,将玉坠归还,没再多言便拱手告辞。

 

据说隔天朝臣们和纪王、言侯在武英殿的偏厅理政,本又有言官上奏要觐见陛下侍疾,更有要从世家、官宦人家中选好的纳妃纳嫔来冲喜的说法,立刻就被蔡荃挡了回去,说他自己已经向太后请旨见过陛下,龙体欠安,他人尚不可扰之。蔡荃行事素来严厉果决、一丝不苟;个性又执拗古怪,便没人敢再与他争论。

*******

 飞流从老远的地方就从马车里频频探头出来,闻了几口后手指着方向告知黎纲。黎纲无奈的摇着头,看着骑着马在右前方的蔺晨,蔺晨扯了个一字笑,示意黎纲再快些,早上出发前准备的包子都吃完了,这一路上天气和风景虽美,但毕竟荒郊野岭的也没个小村落或店家,日落黄昏,想来飞流是真的饿急了。

 

进了城镇,傍晚还挺热闹,这里的居民因白天天气炎热,会利用傍晚微风轻拂时出来乘凉。飞流等到马车一过城门就冲出去,在前方跑着找着,蔺晨骑马先行一步追他,在一处客栈前找到飞流正抬头仰望招牌便过去。

 

"闻香下马" 

 

这名字取的还真好,蔺晨驾马跟近时,远处便也闻到了从客栈里飘逸出来的浓郁鸡汤香气。见黎纲的马车也跟上,便说今晚住在这。

 

让店小二给他们准备两间干净的上房,点了此店最有名的闷鸡汤和一些特色小菜。菜刚上桌,飞流便狼吞虎咽扒了两碗米饭。梅长苏在马车里躺着一路颠来颠去的不舒服,也就中途休息时下来喝了药和些许水。本昏昏沉沉的没什么胃口,小口饮下了一碗鸡汤后忽然精神了起来。

 

厨子特意介绍,那鸡汤可是用大量的老姜母下去熬煮,再盛起一陶锅的量和一只鸡下去慢火闷炖,将鸡的精华与姜汤融合,肉质软烂好入口且能轻易的与骨分离。这道价贵的私房菜可不是想吃就有,得先预订,正好今日多了一只鸡,这才便宜了公子们。

 

飞流哪管这道菜有多么得来不易,整只鸡都快被他自己一人独吞了半只,黎纲自己没吃几口,只忙着帮他家宗主布菜,蔺晨饮着酒与梅长苏闲聊,聆听这客栈来来往往的欢腾,和在角落处几乎快被喧嚷声盖过的古琴乐曲。

 

弹奏古琴的姑娘看似毫不在意这样的情景,有人上前点曲,收了钱弹奏;若没有也不打紧,随兴自娱便是。

 

蔺晨放下酒杯起身,朝那姑娘走去,见姑娘抬起头望着他,蔺晨先行了礼。姑娘缓身站起,定定的望着蔺晨好一会儿,见蔺晨微笑掏出了钱、指了指古琴,才幽幽道出:「这位公子想听什么?」

 

快速打量几眼,姑娘的年龄大约二十好几,妆容清新素雅,瓜子脸带浓眉,双眼深邃、模样精神,玉指纤细但骨节分明。身形跟一般姑娘比起来娇小了点,皮肤也略微黝黑些不像是中原人。就整体看上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我和几个朋友的座位离这稍远,可否请美人移步?」

 

姑娘点了点头,起身抱起古琴跟在蔺晨身后来到梅长苏等人面前,稍稍欠身:「奴家乔罂。公子们想听什么?」

 

梅长苏与蔺晨对望一眼,便柔声对姑娘说道:「无妨,乔姑娘随意弹什么,我等听着便是。」

 

「那么奴家自谱一曲-鸳鸯系情,这就献丑了。」

 

一首曲名与调性皆为温柔暖情的乐曲却被弹的铿锵有力,一对和睦相爱的伴侣,倒像是冤家吵吵闹闹似的。蔺晨与梅长苏看着那乔姑娘弹奏的手劲,看似柔软实则锋锐,要嘛就是历经风霜、心思刚强的女汉,否则就是精通武学之人。

 

乔罂边弹边用眼尾余光看着蔺晨,再有意无意的将视线专注于琴上。这倒是被无意听曲的飞流发现了,嘴吧仍吃着没有停歇,眼神从乔罂到蔺晨反复几次,忽然起了玩心,将碗中的一块糖醋肉直塞进蔺晨嘴里,差点让蔺晨呛到岔气。

 

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乔罂停下弹奏愣在一旁,当大伙不知所以的看着飞流,飞流只是看着蔺晨说到:「喝酒,不吃饭,胃疼!」

 

茶余饭饱,飞流趴在梅长苏房间的床上玩乔罂给他折的两只鸳鸯,黎纲驾了一天马车在偏房先睡下了。梅长苏坐在茶几前读着从金陵及各方飞鸽传来的小字条后,便将它们一一烧灭于烛火。

 

「甄平说冬姊查看杀手的尸首,发现其中一个是南楚人,另一个却是北燕人。」梅长苏皱着眉看着他眼前一杯苦药,再瞪着一旁画鸳鸯图也没抬头看他的蔺晨。

 

「这是种混兵之策吗?目前也只有两名,若这些人物来自各方便很难去深究是哪国人指示,目的又是为何…」

 

「我想即便那群人就算离开金陵,目前应该也还在大梁境内,若往南走还有穆王府和南境军,这我倒不担心…」

 

蔺晨放下笔,满意的看着图里的两只鸳鸯打架:「可我们也还是没有头绪的在这江左十四州游走观望阿,他们若兵分几路你到哪找萧景琰去?而且你就不担心宫中或朝堂上出什么乱子了?」

 

「不是你们都不让我管的吗? …宫里有静姨在,我倒不担心,虽然纪王爷和言侯监国还是会令人臆测,但这已是最能周全的办法了。现在京城内留言纷传,想来他们的目的暂时是不会要了景琰的命。而且每隔一两天流言都不太一致,他们肯定还有人手留在京中,若是能够追查出来……只是目前棘手的还有另一个人,就是蒙大哥遇上的那个身法奇异的高手。」

 

「这世间的高手何其多,深藏不露的大有人在。」

 

「就蒙大哥所描述看来,你能想到有哪些武学派系?」

 

「恩……身手阴狠老辣、恶寒碜人,受了伤却是置身事外的态度…」蔺晨手托着下巴,挑了眉暗示梅长苏,眼神飘向一旁玩到抱着枕头半酣的飞流…

 

「对了长苏,我觉得那弹古琴的美人,有点意思。」

 

隔天,梅长苏和蔺晨领着飞流在城里逛至晌午,日头毒了才回客栈,黎纲早已让店家备好午膳就等着他们回来。

 

一进客栈大门,梅长苏让黎纲将飞流两手抓着的冰糖葫芦、麦芽糕、画糖人等零食收起,哄着孩子让他先乖乖吃饭。飞流正不高兴的嘟着嘴,蔺晨给他打了暗示,快速将一块糖冬瓜塞进他嘴里,但还是被梅长苏发现,翻了个白眼。

 

三个大人正叮嘱着飞流要细嚼慢咽,忽然一个散着酒气的老汉进客栈,见人就是瞎嚷嚷。

 

店家已然很习惯,让一些外地的客人无须理会。一些见过他几次的客人起了兴致招手要他过去。

 

「过来、过来这老头儿,您老今儿个怎么得空啊?这几天没见着你,发财啦?」

 

「俺还真发财咧,不过俺刚才都输光啦。你有没有钱借俺一点,俺非把那翡翠扳指盘回来。」

 

「呦喝!翡翠扳指,您老唬谁呢?你去哪挖宝倒是给兄弟们透个信,咱也好去看看能不能发财。」

 

「不是不是,俺捡了个人回家好些天了。那个年轻人就傻楞楞的,问他什么都不知道。俺就骗他把身上值钱的都给俺,这两天俺就手痒痒,想着去赌两把…」

 

「您去哪捡了这么个傻子啊?还能随便骗了人家东西,小心报应喔!」

 

「就城外树林河岸下游捡的阿!俺本来要抓鱼的,就看一个人昏死在那……诶嘿嘿!我这不是报应来了才输光的吗? 」老汉自顾自地拉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也奇了,他身上的金阿玉阿,包括他的衣服都愿意给我,唯独握着一颗珍珠死活不让,俺还没见过那么大颗的珍珠唉!今早俺要出门前又跟他要,他还发了脾气挥了俺一拳,嘴里还碎念着什么"输…小输…",嘿~真咒我呢!还就应验了。诶~小爷,您几个借俺一些钱好吧?俺没帮他盘回什么俺可能会遭殃…」

 

一群人在一旁嘻笑着说这故事肯定是老头一大早喝个烂醉胡乱瞎编,客栈里店家和外地客也没人当一回事。也没人发现餐厅最里桌的其中一人听这些疯话后铁青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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