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名字好麻煩耶

從前初識這世間
萬般流連
看著天邊似在眼前

 

情生意动 (二十二)

琅琊榜同人  耽美向  CP-靖苏,蔺流

那个.......各位好久不见,恩,对,我还活着(不重要)
終於在連假最後一天趕完新的一章了。

前情提要:萧景琰回宫去了,贼人依旧逍遥法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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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的暮钟未鸣,夜班打更的下人就看见自家主人的书房灯火通明。自知主人一直以来就是个在朝在野都勤奋不怠之人,也不好叨扰,但思来想去,还是上前轻声一问:「大人,您怎么这时辰起了?是否有恙睡得不适?」

 

「今日是皇上病愈后初次上朝,各方肯定会有许多要事得告知、商讨,我必得先行准备,将这数月的大小事项整理归纳一番。」沈追缓缓地说着,还夹杂着奏章书卷笔墨等稀稀碎碎的翻阅。

 

「可是大人,您不就管着一个户部吗?」

 

「户部,那可是我们大梁国所有家当阿,疆土、田地 、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都与其他是一环环相扣,我还能不多上点心吗?」沈追停下笔下,拿起水杯引了一口,继续说到:「虽说这阵子有纪王爷和言侯爷帮忙理政,各方大事没有,琐事还是有的,有些事情也需要事先准备准备,很快的又要入冬了,保不定哪个州县会因大雪生活艰难,朝廷必须事先为地方百姓设想才是。」

 

「是,小的明白,大人您真是太辛苦了,小的先下去叫醒伙房的人,给您备上早膳。」

 

「不用,你忙你的吧。早膳等我下了朝后再用即可。」

 

此时,远处不知谁家的鸡鸣声与第一道晨光一同扬起。

 

养居殿的偏厅也正传出规律的书写声,窗外的朝阳射进轩窗,映着手上的翡翠扳指闪亮。咚咚咚的脚步声越靠越近,连带着不远处清脆的娃娃音:「庭生哥哥快点阿。」

 

「你小点声,父皇搞不好正忙着呢…唉唉!你别这么跑啊,当心摔着---」

 

萧庭生话语未落,就听见前方"砰"的一声巨响,萧庭生与一旁的小太监和奶娘赶紧奔跑上前,正要抱起摔在地上准备放声大哭的萧歆,便有人动作更快、手脚利索将小孩儿抱起。

 

「你兄长都喊你别跑了,怎么就那么不听话,让朕瞧瞧有没有伤着?」

 

「…父皇…」萧歆被自己的父亲抱在怀里,见着父亲严肃的脸,立刻将眼泪拾了回去,只是摔了一跤撞着鼻子着实疼,依然眼眶泛红的强忍着。

 

内监备上了温热的毛巾和药膏,萧景琰立刻一把抓过替儿子擦去脸上的鼻血。而服侍皇子的小太监和奶娘已经跪在一旁,萧庭生也站在一边等候皇帝发落。

 

萧景琰看着儿子的鼻血算是止住了,依旧让孩子坐在自己腿上,替他正了正发冠便说:「你瞧,你一摔着便会有人替你受罪,先是他们未尽到劝阻你勿在廊上奔跑的责任,但你的一言一行也都会牵动着他们的命运。朕这番话你可懂得?」


一旁的侍女、太监们对于这样抱着小孩呵护着的皇帝感到相当意外,动作细小的你看我我看你,使着眼色。只有高湛在一旁笑的乐呵。

 

「孩儿知错了,请父皇原谅孩儿,也不要处罚他们。」萧歆抽抽噎噎,眼睛看着底下的人又望向难得将自己紧揽在怀的父亲,轻抓着萧景琰的袖子,圆呼呼的小脸埋在宽大的胸膛里软糯的撒娇。

 

「你要记住,你是出生皇家的人,言行举止都是他人的榜样,出去也代表着皇室的家教,要格外上心,不是不允许你偶而淘气,但必须看场合。你们都起来吧,歆儿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事,下回都仔细着。都先下去吧!」

 

见儿子乖巧的点头,脱离自己的怀中,规规矩矩的跟着萧庭生对自己行大礼,一前一后喊着"儿臣/孩儿给父皇请安",随即又听见肚子鼓噪的声音,萧景琰笑了笑,喊人备膳:「都还没吃吧,就陪朕一块吧。」

 

「父皇,儿臣在去正阳宫前已经用过膳了,倒是弟弟一听见儿臣要带他来见您,刚拿起碗便又搁下了,母后便让我们先过来。」

 

「没关系,那就再吃些点心,等会儿早课也是需要体力。昨夜你母后睡的不是很好,你侍寝完才回府的吧,辛苦你了。」

 

「母后怀着身孕,自然会有不适,儿臣只是做了自己的份内事,今早母后气色好了许多,早膳也进了,父皇不必担心。倒是父皇这些日子您受累了。若还有不适,再多歇几日吧!朝臣们必会等着。」

 

虽知萧景琰出事后在外养伤,至前日才回到金陵,然而萧庭生并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看着萧景琰没有像往日的严肃凛然,且多了许多温暖柔和。刚接到父皇那时,还有些不习惯。到底是因为远离庙堂韬光养晦而收了性子,还是有什么使人变化如此大的际遇。



萧庭生很想知道,但不敢踰矩,便只与萧景琰聊近日读的兵书,以及蒙挚和其余军事上的叔伯前辈们夸赞他武学上很有进益,希望能让父皇安心。对于能偶尔像常人家的父子一般聊着彼此都喜爱的东西,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儿子们一口一口喝着香甜的米露,萧景琰也觉得这一顿早膳用的特别香,也想起远在廊州的梅长苏,今日也特地起了个早赶紧飞鸽一封手书,也不知具体什么时间会到。

 

高湛一旁提了个醒:「陛下,时辰快到了。」

 

萧庭生见状,识相地起身退至榻下:「父皇准备上朝,那儿臣就带弟弟先告退了。」

 

「无妨,你们吃完了再离开吧,歆儿记得好好走,等朕理完前朝要事再去正阳宫看你俩的功课。高湛…」萧景琰在高湛耳旁一道:「还有点时间,上朝前朕要先去见见那个人。」

 

高湛带着萧景琰,后头有蒙挚跟着,来到宫墙某一角落处,一座幽暗青森但格局并不普通的宫殿,只不过周遭都被花草、树影、藤蔓遮的不透光,地理位置又相当隐蔽,一般人经过也很难留意,后来的人即便多看上几眼,也看不出是宫殿,顶多以为那兴许是前朝曾经用来礼佛祭祀,再不然就是哪个被废除的内勤机构。自小到大,萧景琰也没注意到富丽堂皇的宫墙内,还有这么个地方。

 

踏入店内,撇除年月累积的灰尘、蜘蛛丝等,正殿、偏殿、偏厅等,各种摆设物件还真像回事。

 

「高湛,这是何处?」

 

「陛下,这里是先帝时,祥嫔的居所。受先帝的旨意,自祥嫔过世后,就无人再出入了。」

 

蒙挚听见高湛这么一说,左右观望一番便道:「祥嫔……那,那不就是滑族……」

 

「是誉王的生母。」萧景琰不打算多谈此事,因此快速打断了蒙挚的话头,在一面挂着画的墙前方停了下来,昂首观望着那幅美人挂画又继续说:「之前可还有谁来过此处?」

 

「除了老臣和几个内监来过之外,再无其他。」

 

「以前五哥他……也从未来过?」

 

「未曾踏足,也不知情。」

 

「……那贼人在何处?」

 

与蒙挚一同随着高湛进到宫殿后院中杂草茂盛的小厨房,那粗简的场面让萧景琰想起那些被醉老汉救起的日子。一推开门板,里头一个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人,他的五官明显扭曲肿胀但非人为因素造成,见到萧景琰后,哼哼啊啊的想说些什么,奈何嘴被布巾完全塞住。

 

萧景琰走进,伸手托起他的下颚,冷冷地端详一番后,扯去他嘴中的障碍:「朕且问你,你究竟是何时将秦良杀死取而代之的、尸身在哪、尔等这番作为是何目的?」

 

「水……」那厮微弱的音嗓,就像干裂的土壤上扫过风滚草的沙哑,看像萧景琰的眼神迷离却又渴望。虽说萧景琰也不在乎,但高湛并非没有供应粥水,只是他一天未道出实话,高湛也就逐量减少食物和水量,慢条斯理的折磨,考验着耐力与意志。

 

蒙挚走到外边,过会儿就端着一碗水回来,看着贼人对着手中这碗水望眼欲穿,勾起笑意的在他面前抿上一口:「陛下在问你话!回答的好,这碗就赏你。」

 

秦良本是祈王萧景禹旧府里的一个内侍,当初在祈王意图谋逆的冤案中,有幸逃过一劫。与一名侍女带着那时怀有身孕的王妃四处躲藏,逮到机会便将王妃交给纪王后决定快速离京,回老家安度余生。辗转认识了江左盟的弟兄,而后又在盟里的安排之下回宫当眼线,待新皇登基,高湛半退休后,秦良就跟在萧景琰身边伺候着,定时与十三先生联系,告知陛下的近况。

 

在萧景琰遇袭半年多前开始,十三先生便隐约从往来的信签里察觉到怪异,多次观察下来,送信时间开始微微的误差,再者笔迹有所出入等等。还未掌握全方位证据前也不便轻举妄动,便差了信去廊州,要求甄平至京帮忙留意,谁想不多久便出了大事。

 

这贼人便是在更早之前就混入宫中观察秦良,借虫蛊易了容貌,杀死秦良取而代之,可怜人终就难逃厄运,如今可能连"或许有人能找到,并将自己沉入湖底日渐腐烂化白骨的冰冷尸身,打捞上来好生安葬"的遗愿都将无望。

 

听完贼人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说明杀死並取代秦梁的来龙去脉后,就昏了去,到底是没交代此番刺杀是由何人指派;其目的为何。萧景琰蹙了眉心闭上双眼,一言不发便转身离去。而那贼人被蒙挚灌下那一碗水,似乎隐约的舒了一口气,但那也将是他此生中,最后一碗甘泉。

 

武英殿上,朝臣们终于等来迟了约一刻钟的皇帝,恭恭敬敬行礼跪拜,平身后,便由纪王起头上奏。

 

殿上说话的人专心于自己的奏章,没有说话的人各个仔细观察萧景琰脸上基本没有透露的信息,想揣测圣上当下的心情与心思。当提到今年又该如何预防各地灾情并如何处理善后时,陛下的脸色明显阴沉,但又很快恢复原状。

 

中书令柳澄正要将各州府会报的数据上呈,萧景琰先开了口:「柳卿,你与沈卿一同,综合众卿方才商讨后的结果,拟出各州府所需的防灾治灾章程呈上来给朕,再下达给各地官员。另外拟旨,无论日后计划会如何变动,受灾百姓如何安顿都应为首要考虑。也通令未受灾之各州府,当灾民流离失所,好不容易辗转落脚异乡时,其灾民被当地安居的百姓视为笑话欺凌,地方父母官令其自生自灭,这还是我大梁子民,该有的作为吗?!这是各地方官员未能以身作则,甚至放任地方恶霸欺压这些灾民,更有宵小之徒聚众讹诈弱势,且在效外、山间等地作威作福,官员不止无所作为,更意图粉饰太平!市井小民视灾民如害虫将之驱赶,令其安生不得!这些都是动摇国本的行为早就应该解决,怎么却没有任何人当一回事?!」

 

萧景琰的口气越说越重,嗓音越扯越大,甚至还激动地起身走到堂前。堂下鸦雀无声,谁也猜不到皇帝何故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往,即便萧景琰怒火中烧,都依然会隐忍情绪,保持理性的下答结论,此时任谁都没有心理准备,不知该先担忧陛下的身体状况,还是该先思考他怎么就在此时想到这碴了。

 

纪王先行打破了沉默,上前劝阻萧景琰:「陛下莫要动怒,动怒伤身啊,您这病才刚好些不是?先坐下,陛下您喝口茶歇会。」

 

「……朕没事,让皇叔担心了。」

 

稍作缓口气,萧景琰谴了人去翻出一本前朝的奏章,确认后便扔到堂下,正好落到沈追脚边,他拾起来一瞧,似乎想到从前的一些往事,也只能摇头叹息。

 

「陛下所言甚是。驱赶难民的理由居然是"那些各处游移的灾民们因懦弱、无法振作、自甘堕落…皆会有严重叨扰之乞讨行为,只得驱离,以防影响当地居民只能出此下策"……这还是大通七年的旧帐,陛下之意便是此等劣事后头还有许多。这样可笑的烂摊子遗留至今,确实该立即整治。」说完,沈追便将奏折递下去让他人传阅。

 

萧景琰让人收了柳橙手上的会报奏折,缓缓地回到龙椅上,低声说到:「你们都给朕听着,他们颠沛流离不是因为懦弱,只是因为他们无家可归,朕以为你们都知道该如何做了,朕乏了,今天就都散了吧。」

 

「是,臣等告退。」

 

*******

一丝清凉的风拂过梅长苏脸庞,但还未能使他于酣甜的梦境中转醒,身子下意识寻找暖意,伸手却只感受到探出被窝后沁凉,瞬间睁开双眼,身侧无人,未免失落。

 

听见房内有了声响,黎纲臂上拎着木炭;手里端着汤药便进来,只见梅长苏略显失神的双目以及些许煞白的面容。

 

「宗主,您这午睡睡的不踏实,似还有些困意,要不我换了碳盆里的碳后,您再多睡一会。」黎纲将梅长苏扶起,堆了枕头让他靠着,递上汤药看梅长苏小口小口喝着。

 

「什么时辰了?」梅长苏闷声问到。

 

「申时。唉!宗主,都跟您说了药都不许剩,真是…对了宗主,半个时辰前,陛下的飞鸽送来信息---」

 

若要问黎纲,他活到这么大岁数,看过最生动到让人难以忘怀的画面是什么,那便是方才自己说出萧景琰来信前,梅长苏因刚起床又喝了苦药,那表情分明写着了无生趣,听到有信后,随即转化为似是幼小的孩童看见想要的玩具正摆在面前的眼神,那种知道马上就能到手,却又忍不住要再快些到手的渴望、兴奋、神采飞扬。即便是同样情形,飞流都还未必有这么戏剧性的变化。

 

将信交给梅长苏,看着他家宗主原本煞白的脸颊重新染上红晕,对着那颗颗分明的墨字勾起了嘴角,黎纲便端着空碗微笑退到房门外。

 

咻的像是一阵过堂风,不用看清也知道是飞流得知梅长苏午睡醒了,着急就闯了进去。也能听见房里传出 "苏哥哥~~~~~" 这带哭腔的撒娇声。

 

「怎么?蔺晨又欺负你了?我们飞流都快跟他一样高了,可以欺负回去了。」

 

「不会!」

 

「是不会,还是不想啊?」梅长苏见飞流翘着嘴,闷哼一声没有回话,摸者他枕在自己腿上的头,和那前额落下的发丝:「那飞流说说看,这几日明明都相安无事,他今天又怎么欺负你了?」

 

「晨哥哥说,圆月前,要回琅琊山。」

 

「圆月…过中秋前吗?琅琊阁可能有要事要处理,所以蔺晨没有要在廊州过中秋?」

 

「是阿,我爹突然来信要我在中秋前回去,你也知道他老人家经常像是哪根筋不对,每次说回来就回来,隔天立刻见不着人也是常有的。」蔺晨来到梅长苏房门前正好听见里头二人的对话,但也就是预料中事。

 

「那飞流怎么就生气了,你又要拖着他跟你一块回去?」

 

「不,我让他留在这里。现在非常时期,你又没这么快进京,飞流得护着你。」

 

梅长苏分明瞧见蔺晨眼神飘移,肯定避重就轻了什么。轻挑了眉,喔~的一声,一副"我就耐着性子继续听你吹"的表情,让蔺晨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他拍拍飞流快要埋进梅长苏腿间的脑袋瓜子,也跟自己料想的一致,飞流晃了晃脑袋就想甩开他的手。

 

「我刚刚瞧见吉叔跟几个人抬了几篓柚子进来,已经在后头分了,听他们说非常甜,你不去吃些吗?也让他们给你剥个柚子帽戴戴。」

 

果然,柚子成功引起了飞流的注意,但还是瞇起眼,狐疑的看着蔺晨。

 

对方一屁股坐到茶几前,再次烧上逐渐冷却的水:「而且吉婶还做了许多点心,要不你去尝尝,觉得好吃,就拿些来让我跟你苏哥哥也尝尝。」

 

确定脚步声走远,蔺晨才端了杯茶给梅长苏,接过后,梅长苏只将水放置一旁,像蔺晨问到:「你近来,好像越来越多事情瞒着飞流了,以往有事他听不听都没差别的。」

 

「你有没有发现,即便他比别人慢上太多,但他最近说话,口齿比以往伶俐,表达也越来越清楚了。一但成长了心思就会多,思虑也会更为复杂,而飞流若一时学不会收敛,也会招惹麻烦。」

 

「还真是忧心忧虑阿,有少阁主亲力亲为教导他,还怕他学坏不成?不过,或许你担心是对的,毕竟你的品行也不是挺靠得住。」

 

蔺晨差点没忍住将手里铲炭火的铲子往梅长苏扔过去。

 

「所以老阁主在信里跟你说了什么?」梅长苏满心甜的将萧景琰的信收进衣袖内。

 

「信上写到---我是时后成家了,他老人家看中一个好的姑娘,要我回去成亲,他还有些事情要交接、交代,等婚事圆满后,阁里的事他就都不管,之后就全权交由我处理。」

 

「诶?……还真是…挺突然的,难道…老阁主云游四方挑了个极好的,在纳入美人榜前,先替你订下,也懒得再看你成天没个正型,又或着美人榜里有谁爱慕我们蔺少阁主,巧遇了老阁主就毛遂自荐也未可知。」

 

「谁知道阿……平时自己逍遥也没见他管我,这都什么破事阿……倒是你,陛下信上都跟你说了什么,瞧把你乐的眉开眼笑、花枝乱颤。」

 

「啧,别乱用成语,景琰他就是写些慰问和报平安而以…唉唉,你别想转移话题!讲真的,能上美人榜的姑娘,除了各个外貌出挑,品行及文采等也都是极好的,多少青年才俊、达官贵人们年年盼着美人榜,就想着是否能一亲芳泽。又或着我们少阁主的眼光更高,那美人榜的水平还不及你心中标准。」

 

「你能不能别因为自己情场得意就想着来看我笑话,你明知道我------你大爷的!我暂时不想讨论这些,飞流就先呆你这吧,反正他也轻松自在,我回去当面跟老头说清楚我还没打算要成亲。他真若这么闲,我这样一个孝子还不得为他着想,鼓励他给我找个后妈得了。」

 

最后一句,让梅长苏突然哽住,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就喷出来。

 

蔺晨不慌不忙的又为梅长苏和自己斟了一杯,并接着说:「你也先别问我了,倒是你,回京之后什么打算?你能跟我们的陛下成亲吗,还是让他演一出养居殿金屋藏娇?你若是住在苏宅,能指望他出宫找你或你进宫找他几次?可别忘了,即便人少,他萧景琰的后宫还是有人的。」

 

看着蔺晨把话题绕回自己身上,还一脸嘲讽的笑,梅长苏虽然瞪了回去,但其实并不介意蔺晨这番酸溜溜又不耐烦的话。

 

这突如其来的婚事确实无法有什么心理准备,蔺晨心生烦闷也是情理之中,想想自己,无论再怎么艰难,萧景琰自然会全心全意护着他,与他共患难。可是飞流呢?还要经过多久,才能体悟到蔺晨对他的情意?若这样一个摸不着边的爱恋能随着时间慢慢升华成其他情感倒也罢了,否则,蔺晨得独自一人撑到何时才有个结果?

 

「成亲,是什么?」飞流突然出现,并纵身跳进屋内,正在烦恼家务事的蔺晨没留意到周遭,而被飞流下了一跳:「咦?!你是什么时候---」

 

「晨哥哥,圆月前,我跟你,回去。」飞流将怀中那些从厨房搜刮来的战利品整齐摆在茶几上,盘腿正坐在蔺晨身旁。

 

「别阿,以往让你跟着我都死活不肯还特意躲个没影,今儿个怎么转性了?难到你要把苏哥哥丢下,万一他有危险呢?」

 

「苏哥哥跟水牛,一起,你,自己一个,所以我,陪你。」飞流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又指向蔺晨,眼神认真,一字一字铿锵说着,并且在蔺晨觉得不可思议而微张着嘴时,往他嘴里塞了一瓣清香可口的甜柚,那是他把每颗柚子都拿起来闻了又闻、摸了又摸,精挑细选许久才选到最满意的。

 

怎知此时蔺晨看着他,却嚼着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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